米克洛斯·杨索合集:匈牙利新浪潮运动当之无愧的旗手
短短两分钟多的纪录片,没有剪辑,镜头在人物之间来回移动,从一个他到另一个他。
杨索对这种拍摄方法非常满意,所以在随后的每部电影中,摄影机都与角色如影随形,你动一步,我移半寸。
1958年,他的第一部故事片《钟到罗马》诞生时,圣三位一体中的圣灵塔尔科夫斯基还在大学苦读。
而他的徒弟,后来以长镜头超越所有前辈的贝拉塔尔,才三岁,应该对电影一无所知。
1965年,杨索拍摄了成名作《我的归乡路》。影片中,一望无际的平原开始出现。这片被称为“德普茨塔”的平原将成为未来杨索的“金色大厅”。
就像当初的《普通的道路》一样,镜头会继续跟着他们每一个人,但平原上的人已经不像当初行进的人了。
相比短片出道,影片的美感提升了不少。这种美感来自于长镜头的运动,是以往任何电影技术都无法比拟的。
在《红军与白军》中,两军在平原上来来往往,游弋如鬼魅,仿佛在听一场交响音乐会。
与真正的交响乐不同,在杨索的电影中,你可以听到每一个敲击在琴键上的音符,以及大提琴演奏的每一个低音符。
1968年,安哲已经拍出处女作《放送》,两年前,塔尔科夫斯基制作了无可替代的杰作《安德烈·卢布廖夫》。
虽然不认识,但艺术是有通感的。同年,面对来势汹汹的年轻一代,杨索走上了长镜头调度的巅峰。
1968年,杨索贡献了《静默与呼喊》,这部电影片长73分钟,但只有11个镜头。
在《静默与呼喊》中,宽屏下依然空旷的平原,人物在近景和中远景的运动关系,使画面形成了独特的节奏,可以说是场景调度的最高形式。
《闪耀之风》是杨索的第一部彩,是《红色赞美诗》的前奏。他从色彩入手,探索镜头下的运动之美。
《红色赞美诗》可以算是杨索的巅峰了。从此,他的场景调度和图像应用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。至于《鲸鱼马戏团》是不是后来者,众说纷纭
《伊莱克特拉,我的爱》之后,杨索的巅峰时期结束了,他开始了新的纪录片之旅。
杨索的故事远未结束。他看到了自己和天地。最重要的是,他不像宫二,他见过众生。
1979年,一部电影《居巢》让他红得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。影片中大量的长镜头、特写和令人眩晕的手持摄影成为他的标志。
新世纪的最后一年,他花了四年时间筹备,带着试图超越所有前辈的雄心,拍摄了《鲸鱼马戏团》。
如果说电影史上有一部电影,每一个镜头的场景调度都堪称完美,那只能是《鲸鱼马戏团》。
这绝对是电影史上最恐怖的移动长镜头之一。在短短两分钟多的时间里,你看到的不是月食,而是上帝。
《鲸鱼马戏团》如果有主题,那么皆是的就是集体无意识下的暴力,影片是对尼采哲学的一次完美图解
每一个完美的镜头背后,都闪耀着不一样的光束。这束光来自45年前,来自杨索,来自《普通的道路》。
贝拉塔尔的助手拉斯洛·奈迈施以《索尔之子》首次亮相。影片以“虚焦跟随长镜头”震惊世界,匈牙利光束闪耀了一个世纪。
2016年,贝拉塔尔首次来到中国,并在北京电影学院发表了演讲。他仍然在谈论杨索。两年前,早已封机多年的杨索在家中溘然去世,享年93岁。
杨索并没有真的离开。塔尔的演讲把匈牙利之光变成了奥林匹斯山的火焰,打动了一位名叫胡波的年轻导演的心。
同年,胡波将其小说《大裂》中的一个短篇故事改编成电影,几经修改后取名为《大象席地而坐》。